“抓稳点,别靠窗!”
话音未落,只听一声闷响,后排座的两人捂着脑门,疼得咧嘴。
李刚院长努力地把着方向盘。“这边都是甘蔗地,路况稍差点。”摇晃了二十多分钟,终于来到镇康县人民法院最早驻守和负责的卡点——边界界桩执勤点。
“收到,卡点无异常!”警戒鹅和巡防犬不停叫着,点长马进斌正在报告执勤情况。他是法院援边守边最早的干警之一,是这个点里“最老的兵”。
“去一线,我再合适不过了!”
去年10月底,为进一步筑牢防控壁垒,全市尤其是三个边境县科学调配力量向边境一线倾斜。院上正研究人选时,作为复转军人的马进斌主动请缨。隔天,他交接完院上的工作,跟家人简单道别后投入新的岗位。
每天近19个小时的执勤中,除了照例巡边,其余时间几乎都要盯着片区内的摄像头。“尤其是凌晨,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掉以轻心。”下午两点,风扇在吹着热风,近乎静止的画面不免让人眼乏,马进斌一遍遍地扫着监视屏,时不时拿起对讲机确认情况。
“比较能吃苦吧。”在宿舍,一个个方方正正、棱角分明的“豆腐块儿”立在床头。当问到当初为什么说自己“合适”的时候,马进斌边捏着塌陷的被角边眨巴着眼。“以前我是个兵,现在也是!”
执勤的11个月里,一拨又一拨换防的民兵们来到又离开,马进斌却始终坚守着,成了这个前沿“哨所”里铁打的“兵”,他说自己是习惯了。
忙时无心遐想,闲时思绪万千。在和民兵换班的空档里,不经意瞥见马进斌盯着“镇守边关,视死如归”几个大字看了一会,疲惫的眼神里看得见几秒惆怅,随即又转为坚定。不必猜他在想什么,因为眼前这个汉子,也为人子、为人夫、为人父,也有柔情时。
刚拍下一张照片,旁边的巡防犬又叫了。“这是大白,也是我的‘战友’,跟我一起来的。”听见马进斌说话,不那么大的“大白”放松下来,不停用前爪拭着左眼。
“发炎了,用了几次药,效果不太好。”在马进斌安抚下,“大白”嘤嘤着。
除了马进斌,长长的边境线上,还有无数个“兵”,有非守边人体会不到的艰辛。为何守?为谁守?他们来的时候就有了答案。
烈日中飘扬的党旗和国旗下,这些铁打的“兵”,映了满满一身红,成了一颗颗铆在这坚实壁垒上的红色钢钉。